花花花花花

咸鱼写手,偶尔涂鸦
最近的兴趣是吃玻璃渣
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称呼随意,琉叶/花子/花花都通用
|
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
CWT52新刊岛诺艾《向日葵终将在乐园盛放》通販中~(限定湾家)

流光 (5)

*维克托生日快乐!

(晚点还有时间会更个甜甜的贺文(吧


*非乌托邦设定

*心理治疗相关paro(?)

*维克托失忆中,勇利焦虑症

*详情请见前篇~

/

“我怎么不记得……不对,我本来就不会记得的。”

维克托哦了一声,伸手又摸了几块。

“不准偷吃啦!要吃自己去合作社买!”

尤里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把一整包都塞进他手中。

“反正,讲得简单一点,胜生勇利跟奥塔比较像,他们两个都很低调,可是你表现得很高调。你知道吗,那时候你的后援会粉丝有事没事就晃过去要找他的麻烦,叫他离你远一点。”

“什么,我竟然有后援会哦。”

“这不是重点吧?”

米拉凉凉的插了一句。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嘛。”

维克托无辜的眨眨眼,仿佛自己在听的是属于别人的故事。

“可是其实没有尤里说的那么简单,那些思想守旧的人……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波波维奇不知何时跟着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挪了些,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点心拆开包装。

“对,他们会趁你不在的时候去围堵胜生,在他的柜子上乱画要他滚回去他的国家。但是因为大学的课表不好猜、也有很多线上的课,后来有一阵子胜生都是在自己的宿舍自学,偶尔来社办的时候也都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我们也问过他为什么不跟你说,他只说不想让你在准备国考的时候还要分神为他担心。”

——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好。

——真的没事,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细碎的话语从记忆的裂缝里剥出,一点一点地渗出血丝。

他在隐约之中感受到了一些针刺般的痛感,然而那些痛感却无助于他的恢复。

为什么自己会忘了呢?他闭上眼试着回想。

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开始有了形状,但他依然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我是不是让他独自受苦了?

“……后来呢?”

维克托的声音哑了哑,他觉得自己也许明白了早上雅科夫那番话的意涵。

可是我不能不去面对。

那不只是我的人生。一想到前几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名青年,想到那双带着惊慌、快速从他的身边逃离的茶红色眼眸,他就觉得自己不该让记忆尘封。对我、对他,一定都是很重要的事。

——因为没有人会闲闲没事就跑去找治疗师开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也出了事。

——是我造成的。

“后来吗……你们应该是在胜生大二的时候在一起的,那一年你在准备国考,出现的机率没有胜生那么高,所以他们的矛头都落在胜生身上。然后在那年的年中你考完执照,刚从这里离开准备要去附医的刀房……”

他停顿了几秒,从另一部分开始说起。

“胜生勇利本来没有要陪你去医院的,可是你说那是你第一天站刀房,他不陪你一起出发就不去。”

“可是他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无论你说什么,只要耍赖一下他就会答应。”

“所以,在你们下楼梯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什么事?”

维克托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社办中的空气仿佛也跟着他们的话语一同停滞。

尤里神色痛苦,他深吸口气后闭上眼睛。金发的少年像是要赴死一般、以视死如归的语气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为了保护他,被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

“什么!?”

维克托震惊地看着他,原本如盛夏之海般清澈的双眸里面有暴风雨在酝酿,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不能接受自己所听见的事实。

“所以我之所以后来没办法再拿手术刀也是这个原因,对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问话的同时,他手上的伤疤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对,但你在医院休养的具体时间有多长我们也不清楚,那时候都是胜生一个人在照顾的,我们有问过他要不要帮忙,但他都直接拒绝了。”

“而且凶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旧校舍的楼梯没有监视器,所以雅科夫教授想追究也无从追起。”

但现在的他在意的并不是当初的凶手、不是能不能拿手术刀,而是更重要的事——

那个人一定会很自责的,也许还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维克托突然有种迷雾散去些许的感觉,记忆中的模糊轮廓缓缓变得清晰,但还不到他能够直接碰触的地步。

——真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而且还让你受了伤。

小小的记忆碎片又掉了几块出来,拼图的边角似乎已经有了一点形状。

神秘的、神秘的胜生勇利,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你?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但是尤里,为了阿尔京先生,你更应该要保护好自己。”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才不会只是打他们一顿那么简单,我不是吃素的好吗?”

“……尤里,我在说的,是你无法预知意外究竟什么时候会发生。”

当年事件的当事者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身为知道最多细节的人,少年也不禁沉默。

“……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的事再度重演,才决定出手反击的。”

“你以为他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吗?他们花样可多了,有那种闲功夫整人不如好好读点书充实自己的脑袋。”

“既然一定会被排挤或恶搞,我直接出来面对总比我缩在那边什么也不做好的多吧!”

尤里一拳捶在墙壁上,他满肚子的委屈在说出口的时候全化为怒火。他的愤怒不仅仅是包含了自己被无故欺负的不甘,还有自己当时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从来不懂为何人的恶意能如同荆棘一般四处蔓生,只要看到别人与自己不同就想用自己的刺让别人受伤。直至今日,他都能记得当年接起勇利电话时,对面那个惊慌又绝望的声音。

——尤里奥,帮帮我……维克托出事了!

那一天的记忆像是慢速重播的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再度浮现。

他没有告诉维克托,那天青年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时候,自己赶到的当下勇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碎掉的瓷偶,抬起头看着他的模样空洞的像是灵魂已经随着维克托的意识一起消失,黯淡的双眼有什么已经再也无法修补。对方手中的手机在叫完救护车后就失去了功能,显示着通话中的荧幕介面发出嘟嘟的机械音,在两个人对望的视线中不断响着不合时宜的刺耳声音。

“啪。”

像是整个人的力气都不见了,青年的手机从手中滑落,荧幕保护贴在落地的瞬间爆出裂痕。细小的玻璃散落一旁,但他也毫无捡起的心思。

有越来越多的人跑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但全被尤里赶开。

“看什么热闹?想被揍啊?”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一定很难看吧?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人们在他眼中全成了褪色的色块,鼻腔上涌的酸意与鼻涕让他无法呼吸。尤里顾及不了其他人的看法,但他就是觉得好悲伤,他不懂勇利为什么不哭,他甚至觉得自己流的眼泪是代替对方而流。这种失去现实感的氛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救护人员把维克托抬上担架,他才终于有了时间又重新开始流动的感觉。

“尤里……你留在这里。”

勇利的话语很轻,可是已经不是刚才那种随时都要掉下去的绝望声音。

那时候的尤里还不知道,站在眼前的人已经掉下去了。

——落入深渊之中。

“我陪你去吧?”

他问着,但面前的青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虚幻的像是雾里面随时都会不见的风景,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跟着一起消失。

“没关系,你帮我跟雅科夫教授说一声……就说我会帮忙处理的。”

“你要怎么处理?送维克托进医院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把他还回来的,一定。”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对于他仿佛连珠炮般的问题,勇利的回答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少年不能理解对方口中的“还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已无心去追究。赶紧送维克托去医院才是当务之急,除此之外的事情一定都还有办法。

一定都还有机会的吧,揣着这样的心思,他没再说任何话。对勇利点点头后,那一天的他站在原地目送救护车的后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闪着刺耳的鸣笛往医院驶去。


评论(8)

热度(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