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咸鱼写手,偶尔涂鸦
最近的兴趣是吃玻璃渣
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称呼随意,琉叶/花子/花花都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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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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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8)

*常态性避雷,可接受再进来喔。

*非乌托邦设定,俄罗斯与日本都是保守的国家

*心理治疗(?)paro

*维克托失忆中,勇利有焦虑症

*勇利在这篇里有一个交往过两天分手但什么事也没做的可怜男朋友(甚至没有名字)

*通篇刀,结局HE

*作者的阴阳师终于快要打完了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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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那些过往的场景像倒转的录影带,正一幕幕的在他眼前回放。

——因为现在他所看见的每个场景,都是在提醒他生活中不会再有维克托的存在。

“亲爱的,这些事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只要你跟我还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銀发的青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带着暖度的额头与他冰凉的肌肤相贴。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像是一泓清泉,努力的想洗去他的不安。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

他的声音毫无底气,虚浮的像是将死之人。

他不确定是不是就如同恋人所说的,陪在对方的身边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他觉得自己说出的所有话语都好虚假,因为伤害早就已经造成了。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伤痕又将刻下。只要他还跟对方在一起一天,两人的伤痛就没有痊愈的可能。

“有你在的话,那些伤都不算什么。亲爱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青年坚定的话语带着足以烫伤他心口的温度,柔和的与他们之间的空气共振。

我当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想着。

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只要能一起面对、然后相信爱,新的伤害就不会再出现了吗?

明明在这样艰困的时刻,这些话本该是最能为他带来力量的。然而每一句话都像把刀,在他身上仅剩的完好部分继续划出新的切口。

爱才不是万能,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才是造成伤害的主要原因。在这个保守又陈旧的社会里,所有打破既定规则的事都是不好的,他如果想要继续留在爱人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他一同走向毁灭。

可是对方明明还能够有大好的青春、明明还能有机会拥有一个人人称羡的幸福家庭,他如何能自私的截断爱人本该走向的康庄大道?

“维克托,我真的觉得我们这样是不行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梦境里的一切就像是切断讯号般快速褪色。

当他猛地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脸上滚热的泪迹顺着双颊蔓延。不需要伸手去触碰,他也能猜得到自己的样子铁定很难看。

勇利在被窝里又躺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努力挣扎着把自己从被褥里拔出来。

当暖和的身体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时候,他不自主的抖了好几下。

“也太冷了吧……”

他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面纸随便地把脸上的泪痕抹去,再用空出的手把尚未响起的闹铃按掉。

眯着眼找出眼镜的位置后,恢复清明的视野却也没让他看清楚多少东西。

“我的天,这种天气脑子根本就直接冻僵了好吗。”

他喃喃地抱怨着,小心翼翼地让脚在被地板的寒气袭击之前先找到拖鞋的方位。确保自己的脚趾不会冷到后,勇利抓起丢在床角的外套套上,离开卧室去梳洗。

面对着沾染有斑点水渍的镜面,镜中的他蓬乱的头发像个鸟窝般往不同的方向乱翘,看起来有些滑稽。浓重的黑眼圈仿佛是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往他脸上揍了一拳。他的脸色苍白,带着些许的病态感。才刚修剪过的指甲还带着些尚未修饰的锐利,在他的手指滑过的地方留下轻微的刺痛。

拿下眼镜扭开水龙头,勇利用手捧水来让自己醒神。微温的清水泼在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滑落,在冬日的室内为他带来如薄荷口香糖般,过于冰冷的凉意。

顺手拿起毛巾把水擦干,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终于有开始运作的感觉。

回到卧房穿上衣服,勇利简单地将棉被整理好后,来到客厅处理自己的早餐。

他熟练地拿出两个杯子,却在准备装热水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根本用不到两个。

沉默地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回杯架后,他往杯里倒了两匙即溶黑咖啡后才想起自己不应该喝咖啡。克里斯的叮咛言犹在耳,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来着?

哦,他想起来了——早餐后吃镇静剂,记得不要配咖啡否则会心悸。

有时候他觉得心悸没什么不好,那种不适感会提醒他自己现在还活着。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怎么还活着。

从冰箱里取出昨天买回来的三明治,他三两口吞掉后从四散在桌面的药袋中抽出一个,取下两片镇静剂丢入口中。

处理完所有的杂事后,勇利拿出手机查看每天他该做的提醒事项。

“药已经吃了,今天也不用谘商……医院最近让我放假几天,那我应该做什么?”

他选择性的忽略掉某条写着镇静剂一天一颗的提醒。将所有的代办事项都检查完后,他突然发现今天的自己无事可做。

“不然去学校溜个冰好了……”

他传了一条“我今天可能会去学校一下”的讯息给尤里。

没几秒后,手机的提示音响起,画面上跳出尤里简短的回应。

“你中午再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那我这么早起干嘛。

他在心底对自己抱怨了一句,决定脱掉外套再回床上滚个几圈。

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种忽大忽小的错置感。

他看了几分钟后,轻轻阖上逐渐变得沉重的双眼。

人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他突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挺好。

——因为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维克托。

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清晨的光绽,温柔的样子像是有整片夏天的海藏在他的眼中,那跃动其中的光芒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故乡。

富有磁性的嗓音永远都那么有辨识度,只要在人群中听见他的声音,不需要回头也能知道他所在的方向。

但与维克托分开的这几个月内,他也不是没有兴起“就这么忘了这个人也好”的想法。他甚至去交友软体上找了个男朋友,然而尝试交往了两天就直接告吹。那个男人对他提出的分手感到很错愕,但他也并没有向对方加以解释。

虽然对方并没有责怪他,不过他在那荒谬的两天内更加深刻的认知到,自己去找个新对象根本就是徒劳。他觉得自己从本能上的排斥别人说的甜言蜜语、也讨厌他们触碰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块。虽然若仔细的回想对方的面貌,那个人跟维克托是相像的——他们都拥有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而且身材都比他高大。

但谁都无法取代维克托那份天生优雅又自信的迷人气质。

——因为维克托就是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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