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咸鱼写手,偶尔涂鸦
最近的兴趣是吃玻璃渣
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称呼随意,琉叶/花子/花花都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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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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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10)

*勇利同学上线啦

*维克托失忆中,勇利有点焦虑症

*心理治疗(?)paro

*手动避雷,俄罗斯与日本都是保守的国家

*其他詳情見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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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先生,麻烦再给我一瓶啤酒。”

黑发的亚裔青年走进城里最有名的酒吧,还没将椅子坐热就先要了几瓶酒开始喝。

“先生,你一个人吗?”

从他的座位经过的女子们对他抛了几个媚眼,但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只能木着摇摇头。

“就跟你说,这种帅哥怎么可能一个人!”

带头的女子笑着对他微微福身致歉,拉着自己的朋友们嘻嘻哈哈的绕去另一边入座。

晚上十一点,正好已过了游子返家的时间。

酒吧的名叫做乌托邦,象征着这摇晃如灯的浮世里超脱物外的净土。

吧台上有几本随意堆叠的旧书,木质的桌面上有几盏随着人走动轻轻摇曳的烛火,悠闲的气氛像烟一般,迷迷濛濛的散落在店里的每个角落。

三五好友们就着怀旧的蓝调,向彼此寒暄谈论自己的近况。人与人在这时的距离突然变得亦近亦远,随着他们谈起的话题隔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世界。

但这里只有一个人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

青年桌上的酒瓶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多,潮水般的客人来了又散,数不清他周边的人们究竟换了几轮。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偶尔对着自己面前那偶而跳动如心脏的细小火苗轻声细语。

原先白皙的面颊因为酒精与室内的温度变得越来越红,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大概有些微醺,可今夜他只想不顾后果的喝一回。

“我可能真的就……是在……嗝!逃避……”

勇利现在的大脑大约就像打碎的综合果汁一样,混乱的让他难以思考。

下午尤里奥说的话太过直白,让他在瞬间失去了伪装或应对的能力,只能轻声对他道歉。

他也明白自己做的事确实都出自私心,但于他而言没什么比维克托能过上好的生活更加重要。即便那要赔上他自己的快乐,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既然那些憾事的起因都源自于他,那自己当然应该负起全责。

可明明逃避了,为什么谁都还是感觉不好受?

他不懂。

“酒保,麻烦给我高杯伏特加。”

“好的,先生。”

在他的思绪毫无章法的乱飘时,今晚最后的客人推门而入,还未拿起酒单就先点了一杯。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

巡视了一圈,銀发的青年眼看自己难以落座,望着桌上堆满酒瓶的亚裔青年好一会后,开口问道。

喝到有点茫然的勇利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名好看的青年问话的对象是自己,几秒后才后知后觉的聚焦自己已经有点模糊的视线。

这个人跟维克托长得可真像。

他愣愣的望着对方被火光照得仿佛流金般的短发,往下移到映着橙红光影的海蓝色双眼,再到还未脱下来的风衣与手套与落在他肩头已然融化的细小雪水,才终于哦了一声表示可以。

维克托原本对于勇利是否愿意坐在他旁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甚至没料到今天自己就会直接遇到他。

但推门进来的那瞬间,当他看见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的青年时,突然发现自己运气并不差。

就算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形塑出“胜生勇利”过去的面貌,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反正接触到了自然有机会明白,克里斯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他小心翼翼的向视线有些发直的勇利提出邀请。

“没事,我今天喝得够了……嗝。”

勇利对他摆摆手,打了个不甚雅观的酒嗝。

“看来的确是够了。”

维克托失笑,他顺手拿出纸巾递给面前笑的傻傻的青年,再给他倒了杯水。

“你看起来喝得挺醉的,心情不好吗?”

“没有……应该,反正心情没好过,又没差。”

对方像是醉得连方位都分不清,拿着维克托给他的纸巾往自己的额头上抹了几把。

他真可爱。

维克托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对了,我忘记问你的名字?你愿意告诉我吗?”

“胜生……嗝,胜生勇利。”

“这真是个好名字呢,听起来很棒。”

维克托笑了。浅淡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浮现,像春雪融融。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发现不回问有些失礼,勇利终于拾起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向銀发青年问道。

“维克托。我叫维克托。”

“世界上有好多好多的维克托……我也认识一个。你叫什么维克托?”

勇利连话都开始说的颠颠倒倒的。

“是秘密。”

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维克托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姓。

“不公平……我都跟你说了……”

勇利扁了扁嘴,皱起的眉头像打结的毛线球拧成一团。

“下次再见面的话,我就告诉你如何?”

维克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纸巾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塞进青年温热的手中。

他没有回话,只是在维克托殷切的视线下将那张纸巾一把放进自己的口袋。

维克托的酒在此刻终于送到,他端起自己的杯子举向勇利。

“敬你一杯,勇利。”

“敬……我的酒没有了。”

“那你就喝水吧。”

他们将玻璃杯碰在一起,在空中发出叮当脆响。

但勇利似乎对于自己敬的是水感到不太开心,他又向酒保多要了几瓶不同的啤酒。

当桌上的啤酒瓶多到已经能以一打来计算时,维克托感觉眼前的青年意识根本已经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只是身体还强撑着没有直接醉倒。

……他甚至开始说胡话了。

勇利低着头,右手仍旧拿着酒杯,嘴里不晓得在嘟囔些什么。

“你说什么?勇利?”

维克托低头凑了过去,想要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哪怕是含糊的字。

但他听见的,只是勇利在不断重复念着他的名字。

“你是维克托吗?”

他像是惊醒一般突然抬起头,差点直接撞上维克托的额头。

勇利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瓶,原先迷茫的双眼恢复了些许清明,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噢,这个小醉鬼喝到醒了吗?

维克托心忖着,但他很快地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对方离开位子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傻笑了好一会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嗯?”

“是维克托……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毫无防备,青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带来淡淡的痒意。

“你说,我是谁?”

“你是维克托,维克托啊。”

他就这么直接的跨坐在他身上,完全无视一旁女客好奇的眼光。

温热的双手扶着他的颈子,微微歪头地对他说着,眉眼间的天真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维克托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是饶富兴味任由眼前本该陌生、却又熟悉的彷若自己另一半灵魂的青年对着自己上下其手。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啊,我怎么会、嗝、不知道?”

湿润的茶红眼眸像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盯着他看,青年的声音很轻,像在担心声音一放大就会让眼前的人离开。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那句告白很简短,却带着足以穿透他灵魂的热度。

震惊的与醉醺醺的青年对望,他想看透藏在对方眼底的那片风景,却只看见澎湃如海潮的情感。

青年眼底的光彩像是万千星辰,所有闪烁的星点都满溢着言语无法道尽的爱。

在被青年如此凝望的时刻,维克托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少了什么——

所有缺失的都回来了。

像飞鸟能遨游天际,像游鱼天生能泳,像春天的新芽破土,那份流光满溢的爱如此理所当然,是早已铭刻在他生命里再也不可分割的部分。就算他现在的记忆中没有与青年确切相处过的记忆,但依旧无可否认这份情感的存在。

亚当第一眼爱上面前那由自己肋骨所化成的女子,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想着。

他如何能不爱面前的这个青年呢?

然而他不可能不爱,也无法不爱。

——因为他是注定与自己不可分离的人啊。

可藏在那份柔情底下的还有深不见底的悲伤,是最深最晦暗的海沟,只有青年自己能够穿梭。

他搂着维克托的脖子傻傻地笑了笑,勇利凑近他的双唇像是想吻他,却在呼吸能够交融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甚至能看见勇利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仿佛随时准备破茧的蝶。

“我以为你要吻我?”

强压下想直接吻过去的冲动,维克托的手不安份的钻进青年汗湿的衬衫里滑动。他微凉的指尖顺着勇利光滑的脊骨移动,满意的感觉到对方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不可以。”

维克托的话似乎触动了某种开关,青年的动作瞬间定格,在醉态的掩盖下几乎看不出来他突然红了眼眶。

“为什么不行?”

銀发的治疗师抽出自己方才还落在他腰间的手,轻缓的按住他的肩膀。他柔声的劝哄着,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

青年呆呆的盯着他好一会,努力的想组织自己毫无逻辑的言词。

“你不是我的了,我把你还回去了。”

“所以,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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