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咸鱼写手,偶尔涂鸦
最近的兴趣是吃玻璃渣
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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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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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13)

*惯例避雷,非乌托邦设定,通篇玻璃渣(?

*维克托失忆,勇利焦虑症

*大概是这样,有问题见合集~

*目前印调中欢迎填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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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圣彼得堡街上没什么人,只有晨跑的人偶尔经过他身边。

维克托的公寓离他家有段距离,就算骑脚踏车回去也不太方便。勇利打开自己有些扁的皮夹,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钱几乎没少。

这让他的心情更差了。

——这表示有人付了他的帐单。

但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他有钱能搭计程车回去了。

“得想想之后该怎么办才行……”

低头望着自己手中那袋散发可怕味道的黑暗物质,不如就先从洗好衣服开始吧。

*

今天的维克托是在马卡钦充满肉味的晨唤中醒来的。

“早安,马卡钦……”

抹了抹脸,他意外的发现爱犬似乎已经吃饱了。

蓬松的毛球在他的床上自得其乐地滚了两圈后,便自顾自地跑开回去客厅的小窝。

“勇利?”

想起自己昨天捡了个人回家,维克托试探性地喊声却无人回应。穿上睡袍与拖鞋离开房间来到客厅,他却只看见叠得整齐的棉被。

爱犬放在角落的狗碗里面还有些没吃干净的碎屑。他蹲下将碗仔细拿起来查看,发现里面不只有干粮的碎块,地上也有马卡钦吃得太急落下的肉屑。很少人知道自家的爱犬喜欢将干粮与鲜食混在一起吃,但昨天在他家住了一晚的那个人却像是熟知和他有关的一切。

“所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慢条斯理的把地板上的残渣清除干净,维克托整理自己思绪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和勇利还不算有真正见过面。

——在一个他们都清醒着能好好谈话的情况下。

“对了,我不如问小猫……”

灵机一动,他想起熟知自己与勇利的人除了克里斯,还有一个人。

按下通话键,重金属摇滚的手机铃声让他的耳朵有点痛。

当对方接起时,还不等维克托先开口,他就先听到一阵气势滂薄的标准国骂。

“你吃错药哦。”

耐心的听完少年的一连串脏话,他忍不住问。

“你们两个到底够了没!不要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我问题!老子说过多少遍我不是传声筒,你们他妈的是没有对方的电话吗!”

“我有给勇利我的电话号码,但他应该是不会打给我哦。”

想起昨晚的惨剧与青年那惨不忍睹的衣衫,他想,就算真的有确实收起来,大概也是吐得干干净净之后,随着衬衫一起洗掉什么都不剩了吧。

“那你也不用天天打来找我啊!”

“你的治疗师很可怜耶,你不安慰我一下吗——”

“我安慰你干嘛!我被你烦得要死你有安慰我吗?”

少年暴跳如雷,声音里大有“你再烦我一次我就封锁你”的威胁架势。

“不然你给我勇利的电话号码,我自己打去问。”

“臭家伙,你早该这么做了好吗!”

“等等你先别急着挂我电话——占用你五分钟,听我说完我的问题。”

“干嘛?”

不停告诉自己要体谅失忆的人,尤里在暴走边缘硬逼着自己吸气又吐气了好几回,终于勉强平复了一点点自己的烦躁。

“你是不是,其实有事情没有告诉我?”

维克托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但尤里不知道他究竟在等待着什么样的答案。

“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你跟我说过勇利的事情,你还记得对吧?”

“我当然记得,但那又怎么了?”

“——我觉得意外的细节,你没有告诉我。”

“——!”

“不仅仅是你所说的『为了保护勇利而受伤』那么简单,一定有其他的东西是被你们瞒着吧。”

“最简单的比如说,你知道勇利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问句,而是单纯的肯定句。

勇利醉酒后的反应很奇怪,而且他手上的伤痕一定有其原因。他想,这个原因不可能与他无关。就他学过的常识来说,被别人触碰到身上的肌肤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反应,即便他摸到的是对方手上的旧伤,但在他研判伤口早已愈合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会痛。

在他看来,青年的反应也不像是吃痛,而是有更深层且难以启齿的过往。

仿佛那条浅淡的伤疤,对青年有着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意义。

 

在电话的那头,维克托能听到少年突然加重的呼吸声。

我问对问题了,他思忖着,只是不晓得对方是否真的会坦白。

他有些紧张的等待尤里的回应,但维克托现在只听得到话筒中轻微的环境杂讯。

“……这些问题,如果你以后某天遇到猪排饭,你不能问他。”

过了良久,久的维克托差点以为对方其实已经放下话筒,在他正打算切断通讯时,终于听见少年带着压抑的声音。

他所说的那句不能并不是推托之词,甚至已经带着一点请求的意味。

“我……不想说。抱歉,只有这几个问题,我不想说。”

尤里的态度软化的太快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没有硬逼着对方回答。

少年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只要不仔细听就会跟风声融在一起,在转瞬间消弥于无形。

“是因为太难过,还是难以启齿?我都不介意了,你在介意什么?”

维克托不能理解少年拒绝的理由。

“我说不能回答就是不能啦!你明明是治疗师,就不能好歹多体谅一下自己的个案吗?”

“……好吧。”

就算他觉得最近的自己总是在对现况妥协,他还是没有逼问下去。

终究是向对方道了谢,维克托放下话筒后想着自己是否该打给克里斯。

但转念一想,克里斯所知道的事并不比他多,他还得再换个人选。

不能从勇利那边下手,也无法再从尤里那里得到讯息,他唯一的选项似乎已经在此刻浮现。虽然他并不很想跟这个人说话,可他毫无选择。

点开手机的SNS帐号,他滑了几下后找到自己今日的目标。

荧幕上是一名亚洲青年的自拍照,爽朗又阳光的笑容让他的背景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医院拍的。对方的浏海修得整齐,干净而蓬松的垂在眉毛边上,黝黑的皮肤不像是晒黑而是天生的肤色使然。当维克托的视线下滑到照片的介绍文时,他不禁觉得自己可能也不该找这个人。

“小朋友们都叫我帅哥哥!大家要记得,不可以叫我披集叔叔喔!”

留言区大量的回应让他疑惑地想着是否现在医院的工作都很轻松,但点进对方的个人页面后他又想着,或许苦中作乐也是一种面对人生的态度吧。

青年在他原本打算工作的医院担任职能治疗师,看任职的年份应该是和勇利同一年毕业。

“嗨,你好,我是医学系的维克托。冒昧请问一下,你认识勇利吗?”

开场白有点太老套,但想了想后他还是直接将自己的讯息送出,反正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话。当他关掉手机准备放进口袋时却突然感受到手机震了几下。

“天啊你是我的偶像——当年全校最帅的校草啊!!!”

“我当然认识勇利啊,我是他的室友!”

“怎么了,你跟勇利吵架了?感情遇到瓶颈了吗?”

“这种事情问我披集大师就对了!要解决木讷的亚洲男孩绝对包在我身上!”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维克托看着荧幕上迅速接连跳出的通知,决定收回他十秒前觉得对方很认真工作的愚蠢想法。

这个人真的有在工作?医院的职能治疗师这么悠闲?

“我失忆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但我只是想来问你是否知道一些跟勇利有关的事而已,你应该要专心工作的吧?”

他诚实地向对方摊出自己的目的。

“咦!我怎么不知道……勇利没跟我说!”

“天啊维克托失忆这种事在校刊上绝对可以变成本期最大新闻!可惜我毕业了不然我好想卖给他们噢。”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只是在骗你。”

“……”

他无言的送出一串删节号。

“说认真的,学长,你这王八蛋,你也过了太久才想到有我的存在了吧?”

青年的语气像是与他有着相当程度的熟稔,对他的态度丝毫不像是他印象中的其他学弟妹那么战战竞兢,好像他会咬人似的。

“披集同学,你刚刚说的骗人是哪个部分?”

“八成吧,哈哈哈哈。应该说你这个让勇利伤心那么久的家伙竟然有胆敢来问我勇利的事情,就算你是学长,还是万人迷校草,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如你跟我约个时间,我们好好的聊一下?”

他急促的输入讯息送出却在几秒后被拒绝。

“不行啦,学长,勇利要是知道我跟你聊天可能会跟我绝交,我已经快要没朋友了简直不能再更少了——话说,你以为为什么你的SNS帐号没办法搜到勇利?”

“啊?”

“万人迷学长,我不相信你没处理过骚扰帐号?”

“……你的意思是,勇利把我的帐号封锁了?”

“我可不能说的太多,抱歉啦学长我要回去工作了小朋友在叫我了——”

青年不等他的回覆,帐号旁边的小绿点便消失改成显示离线中。

看看荧幕上显示的时间,维克托突然想起今天自己手上好像还有必须要处理的个案。

“呃,只剩一个小时!”

暗叫不妙,他只能先放下自己的好奇心,先回到克里斯的诊所去。

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诊所,他的挚友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大情圣,昨天去哪啦?我打的电话你也没接的哦。”

“看在个案再过五分钟就要出现的份上,你能不能晚点再来调侃我?”

“拜托,维克托,你之前在酒吧面不改色的喝掉我那么多钱怎么不节制点,我逮到机会当然是要好好调侃一下啊,不然多肉痛啊。”

克里斯笑着从档案柜里捞出他的个案资料,很有良心的顺手替朋友倒了杯咖啡。

“谘商室给你用,我要进去补眠了。昨天雅科夫教授打来问我,今年新进的精神科实习医生会谈技巧简直糟的可怕,要我弄个讲义给他……”

“哇喔,连你也没逃脱他的魔掌?”

接过资料与咖啡,看着瑞士籍的精神科医生如同新绿叶片的碧绿双眼底下那两坨不容忽视的黑眼圈,维克托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半。

果然际遇都是人比较出来的,没被雅科夫叫起来当帮手简直是万幸。

随性地挥了挥手,他对摇摇晃晃走回小房间补眠的挚友摆出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克里斯连话都懒得回,举手对维克托比个中指碰的一声在他面前甩上了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

在友人离座的几分钟后,一名衣着端庄的女性推门而入,声音轻柔又带点迟疑。

“请坐,需要咖啡吗?”

他微微一笑,等面前的女性入座。

“没关系。”

女子的表情很淡,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妳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吗?具体而言。”

“知道,我是来做婚姻谘商的。倒不如说,我想知道的是,你要怎么帮我?”

“我们先来厘清妳的问题吧。”

维克托挺直背脊,将手中的咖啡放上小桌开始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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