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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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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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題故事之二

今日三題:
鹅黄色的月
篝火
结冰的海
(此篇也收在暑假的新刊《日常对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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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生勇利,一个随处可见的花式滑冰选手,27岁,现在正坐在帐篷里瑟瑟发抖。
待在他旁边的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曾经银盘上五连霸的传奇,他亲爱的教练、最爱的恋人,造成勇利抖个不停的元凶。
而事情是这么开始的,起源于某一天维克托无聊躺在沙发上转到的国家地理频道——
挪威漫无尽头的海面上有绵延的浮冰,破冰船驶过的时候摇摇晃晃,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隔着电视荧幕他都觉得冷,然而维克托却突然蹦出一句,“勇利,我们去冰上露营好不好?”
“啊?”
他懵了。
开玩笑的吧,在冰原露营?
不了不了不了,维克托铁定是在说笑。他在心底给自己打打气,赶紧干笑着拿过遥控器换台。
但维克托能够得到大奖赛五连霸可不是单用天才两个字就能解释的,还包含了他惊人的行动力与意志力。
“OK,来订机票吧!”
勇利第一次有了用家乡的方言骂脏话的冲动。
*
“我到底为什么......一个不小心就被维克托带来了......”
勇利喃喃自语着,双眼涣散的盯着帐篷里闪着橙黄光晕的暖灯。
“勇利,别再碎碎念啦——”
与消极的他完全相反,维克托兴致勃勃的又重新系好了围巾与头套,准备要离开帐篷去一探外面的景致。
“真的不出来吗?”
当维克托掀开帐棚拉链的那瞬间,刺骨的冷风冲进来更加坚定了勇利想待在里面当只棉被虫的决心。
“……等等再说。维克托你先去吧,我再暖一下……”
“好吧,不过勇利不出来的话可是会后悔的唷。身为一个滑冰选手,怎么可以怕冷呢?这样是选手失格唷。”
“明明就完全不一样!还有,维克托你要出去就快点把拉链拉起来——!”
出了帐篷后,在维克托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大片结冰的海面。
海水在月光下闪烁着萤蓝的光芒,光点漫漫像跳舞的精灵。浮起的海冰彷佛是巨大的蓝宝石般,拥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震撼美感。冰面微微透光,让维克托想起了自己在表演的时候打在银盘上的灯。然而这些事实上是完全无法跟那些做比较的——海面的波纹仅仅是轻柔的起伏着,像是心跳一般反覆而规律的拍击在流冰上。
星辰的倒影被水波震碎,化成更细致的光点洒在他的眼底。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月亮并不像圣彼得堡或是长谷津见到的润泽奶白色,而是像勇利放在他们卧室里的小夜灯般的鹅黄色光芒。
那种柔软的颜色像夏天的沙滩,又像是勇利跟着他一起从冰堡回家的下午,夕阳逐渐转成橙红色之前,跟着轻浅的淡蓝色天幕混合在一起的颜色。
而下一刻眉眼般的弯月旁闪过了几道灿亮的光幕,蓝绿与晶紫混合的极光横越整个天际,让所有的风景瞬间失去了色彩。
帐篷后方的雪松成了剪影,维克托眼中的所有风光像一幅他早已想像过无数次的画,但里面却独独少了一个人——
“勇利!快出来!是极光!”
他不见得是个非常浪漫的人,可是若有一生必然要见过一次的盛景,他希望自己的爱人能陪在身边。
极光消逝的速度很快,像沾在指尖的雪花般转瞬就会消失。维克托冲进帐篷里替一脸迷茫的勇利戴好毛帽手套后,快速的拉着爱人的手指着刚刚看见极光的方向。
“唔哇好冷……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哇!”
就算是勇利这种有些木头的人,看见眼前的壮丽风景也瞬间就醒了三分……剩下的七分是被冷醒的。
“好漂亮……”
现在他所看见的一切,他只曾经在小时候小优借给他的杂志上看过。就像维克托的真人版也比杂志上迷人许多一样,勇利瞬间觉得吹在脸上的刺骨寒风与冷的让他失去知觉的负温根本都算不了什么了,极光像舞者的彩带般以惊人的速度变换着,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绚烂的色彩比烟火更震撼人心,而这全都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若不是亲眼见过,怎么能知道那些景色多么令人沉醉。
极光、银河与结冰的萤蓝海面,勇利想着,自己大概用尽了所有的好运才能同时看到这样的风景吧,而且旁边还有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心底的那块柔软被触动了下,于是他扯过维克托的围巾、闭上睫毛开始结霜的眼睛,吻了上去。
那个吻像是个誓约,里面有太多他难以表达的情感。虔诚而纯粹,彷佛圣子吻上葡萄酒杯想要把自己献给世人。而此刻他想把自己献给维克托,用他说不出感人的话语、只能用行动来表示的双唇告诉他,“天啊,我多么爱你。”
他吻上去的那个瞬间,勇利能感觉到维克托似乎睁大了眼睛,然而他无暇顾及对方的表情,就被维克托堵了回来。
维克托的吻向来比他激烈许多,他从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彷佛要跟自己交换呼吸一般,伸手托住他的后脑更加深了这个吻。
当他们在雪中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吻、终于舍得稍微分开之后,唇边牵出的银丝在瞬间冻成了细细的冰,被吹散到面前一片银白的雪地中。
但勇利仍对维克托的体温恋恋不舍,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维克托,把冰冰凉凉的脸颊蹭在他的颈边。
“哇喔,真的很冰呢!”
维克托在勇利贴上来的时候忍不住抖了一下,毕竟就算是战斗民族也对于突然贴上来的小冰棒挺没辄的。
“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维克托。”
虽然一开始勇利确实并不是很甘愿的被拉进这趟旅程,但这次所得到的实在太多,他想,这大概会是自己这辈子难以磨灭的记忆之一吧。有多少人能够在奇迹般的极光之下与自己的爱人紧紧相拥呢?也许当他跟维克托逐渐老去,他们仍旧能记得当年的自己是如何在极寒的雪地里亲吻对方。
“所以你看,偶尔人还是需要一点冲动的不是吗?”
维克托收紧了搭在勇利腰上的手,笑得满足彷佛他怀中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想想看,要不是那年我看了你的影片直接飞去日本,大概就不会见到勇利、也不会当上你的教练,甚至是跟你一起度过一生——你是我最好的礼物,亲爱的。”
“嗯。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呢,维克托。你不仅仅是存在于我的童年,而是我整个人生的轴心啊。谁能想到,连我的爱最终都也属于你了呢?”
勇利突然觉得想哭。
啊啊,究竟要有多少种奇迹的叠加,他们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呢?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那么自己大概真的是受到了神的祝福吧——带着他跌跌撞撞的扑进维克托温暖的怀抱。
“所以,我们要好好延续这些难得的奇迹啊。”
“嗯。”
数不清过了多少星星移动的时间,当他们终于从复杂又温暖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时,彼此的头发上都沾了一层银色的飞霜。
“勇利这样看起来好像老了很多呢。”
“真不公平……但维克托就算是这样也好好看啊……”
“俄罗斯人的头发本来就是银色的,就比较看不出差别啦。”
“哈啾!”
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勇利终于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喷嚏。
“勇利很冷吗?”
“唔,其实是还好,但外面待久了难免还是会冷。”
“那,我们都来露营了,不如就来生个火吧!”
“维克托你是认真的吗……冰天雪地的你要怎么生火?”
“我可是有准备木柴跟汽油桶的!”
“……”
勇利觉得自己的认知再度被维克托刷新。
到底谁会连这种东西都一起带出来露营?
等维克托点起了柴火,让袅袅的白烟从火堆里升起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
“好温暖……太幸福了!”
他一脸满足的蹲在柴火面前,愉快的感受跳跃的火焰带来的温度。
“对了,勇利知道吗?欧美国家的人在出来露营的时候,都会吃一种叫做S’mores的东西喔。”
维克托从帐篷里拿出了几个小包裹丢在旁边,开始削起剩下的树枝。
“S’mores?那是什么?”
勇利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一脸好奇地盯着维克托正在做的事。
“白话一点的说法,就是巧克力棉花糖夹心饼干喔。来,勇利帮我拿着树枝,小心不要让棉花糖烤焦了喔~”
“啊?所以我要一直转动它吗?”
“对,慢慢转动就好了……等等!勇利你拿太近了——”
维克托话还没说完,勇利手中的棉花糖就壮烈牺牲成了篝火的一部分。
“……抱歉。”
“没关系,再换一枝吧?”
维克托重新在他的树枝上插了一块棉花糖,接着又在火堆旁的消化饼干上放了两块巧克力。
当勇利手中的棉花糖变成了讨喜的金色后,它也同时开始散发着柔软又甜蜜的气味。
“来,勇利你把棉花糖放到巧克力上,我会用另外一块饼干把它夹起来。”
于是,他们获得了热呼呼又酥脆的宵夜。
“果然这种季节会让人很想吃点甜食呢……真的太冷了。”
“但勇利可不能吃太多哦,不然回圣彼得堡之后又要加重训练量了呢。”
“……那我吃一个就好。”
他们就这样坐在篝火旁,像是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以后,要是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嗯,一起去。”
有你在的风景,就是我生活里最好的季节。
*是爱,是暖,也是我此生最灿烂的希望。

*取自林徽因《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原句如下: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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