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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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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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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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 (4)

*按惯例防雷

*非乌托邦设定,俄罗斯跟日本都是守旧派

*维克托失忆中,勇利焦虑症

*勇利的戏份目前有点少

*详情见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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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生勇利。


维克托觉得自己对这个日本人的名字有一些隐约的印象,但他不知道这种印象究竟打哪来的。他搜寻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想想也许还是应该从学校查起。

会出现在俄罗斯的日本人不多,就他所认知的也不过就几种可能罢了——观光客、留学生或者运动员。

维克托认识的运动员不多,其中也没有日本人。而他对观光客也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便只剩下留学生了。

如果只有留学生,那么在范围限缩的情况下,他对于赌赢与克里斯的约定还是挺有自信的。

“嗨,雅科夫教授,好久不见啊。”

“维嘉。”

他走进校长室的时候,他曾经的老师正在低头批阅公文。

听见他推门的声音后,对方也仅仅是抬起头唤了他的名,像是毫不意外自己会看到他。

年迈的教授脸上已有岁月留下的刻痕,花白的头发与逐渐浮现些许老人斑的双颊在在显示着时间运行的快速。

“你最近好吗?”

老人坐在桌前的模样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但亲近他的人都知道隐藏在严肃外表下的,是一颗慈父般温柔的心。

雅科夫向来不是善于言词的人,然而他的关心总是能恰到好处的传递给他的学生们。

“还不错,工作上也挺忙碌的。”

“你为什么回来了?”

他的老师眯起双眼,犀利的鹰眸像是要把他看穿。

“为了谁吗?”

“雅科夫老师,我觉得您想得太多了。”

维克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放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握紧成拳。

“说谎是没有用的,维嘉。我太暸解你了——你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你回来必定有事相求。”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雅科夫。”

省去无谓的敬称,维克托垂眼望着自己的鞋尖。雅科夫能算得上是指导他最久的老师,从他的青年时代便代替他的父母照顾他,直到他最后考上他执教的大学。他对自己的顽劣早已无可奈何,却仍旧对他耐心包容。

“你认识勇利吗,雅科夫?”

雅科夫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笔尖在公文上拖出一块圆形的墨渍,像被晕开的泪。

“你为什么在找他?”

放下手中的钢笔,他的师长与他对望的双眼中有某种东西一闪而过,而他来不及分辨是什么。

“别找。维嘉。”

雅科夫的语速缓慢,沙哑的嗓音有一抹散不去的担心。

不是训斥,而是劝戒。

就像预见了他如果去寻找胜生勇利,就会受伤一样。

他也知道我过去的事,维克托想,可他不想让我知道。

“我跟克里斯打了赌,我答应他三天内要告诉他谁是胜生勇利。”

“帮帮我吧,雅科夫——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的。”

他放软了声音,试图动摇雅科夫的决定。

“现在的生活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你能不能让我找回我的过去?我想他会是个很重要的碎片,但我首先需要知道他是谁。”

“你的记忆是从哪里开始消失的?”

雅科夫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有更想知道的事。

“整个——应该说是大学生活里,跟这个人有关的一切全都不见了。”

“我不是指人,维嘉。我想知道的是,你出意外是多久以前的事?”

“大约……一年前?具体的时间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你也知道车祸有时候会造成记忆错置,我想我能记得的东西大概还算多吧。如果算上我躺在医院里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所以你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反正因为身体不太能动,就顺便转行出院改当心理治疗师?”

“你真懂我啊,雅科夫。难不成你还期待我这样的人能回去拿手术刀?”

维克托笑着拉开自己的长袖。细密蜿蜒的伤疤如蛇一般,从他略有些苍白的左手臂爬过。

“至少心理治疗师不用拿刀啊,顺便能让我诊治一下自己的问题不是挺好的?”

他们之间的空气陷入短暂的冻结。

“你如果想问什么,基于我的立场我不能告诉你。”

雅科夫停顿一会,依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但你如果想知道什么,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小学弟。”

“谁?”

“尤里·普利谢茨基。他知道的事情比你我都多,维嘉。”

“谢谢你,雅科夫。”

维克托伸手给他的恩师一个拥抱。雅科夫没有回拥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当他转身离开之后,老人望着关上的大门,静静地叹了口气。

 

“结果绕了一圈还是要去找小猫啊。”

维克托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往花滑社的社办走去。

他的母校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是带点哥德风的灰黑调子。磨石子的墙面粗糙往远方延伸而去,窗棂像是开在上面透明的花,上头沾有些许日积月累的灰尘。他沿着走廊走过,外面是翠色的草坪,正中央的湖面结了一层羽状的薄冰。

明明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清淡的脚步声。与他长年穿着皮鞋、鞋跟敲击石面的声音不同,是类似球鞋那般柔软点地的声响。他想自己应该听过这样的声音,只是是何时听过的他却也不记得。

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方才经过的风景。不同学科的老师讲课的声音隔着墙壁此起彼落,却已经听不见那熟悉的悉窣声响。

花滑社的社办位在湖边最角落的一楼教室,与其他社团的社办在同一栋楼。他过去的社团一向不爱关门,也很欢迎其他人随意进出。他前脚还没踏进门口,就已经听到争执声从里面传出。维克托停下了脚步,犹豫着自己是否该现在进去。

“尤里!你去打架了?”

“老子打架怎么了吗?该死的猪就该去死一死啊!”

“不是打不打架的问题,你打了不能解决问题呀!”

“对啊,尤里,你应该先跟我们商量看看的。”

除了尤里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两个人在里面——一男一女,男的声音温和试图当个和事佬,清爽的女声高亢,正在质问尤里的行为。

“你这样其他人找麻烦找到花滑社这边怎么办?我们愿意护着你没关系,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难道我要眼睁睁让他们乱放话毁谤我跟奥塔别克吗!他们甚至还拿维克托诋毁我们的事!”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维克托愣了愣决定继续在门外偷听。

“雅科夫根本不想管这种事,他没有惩罚我就不错了!你以为有多少老师能容忍学生在学校打架?”

“你也知道雅科夫老师之所以不处罚你是因为他不希望以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又去挑衅他们啊!”

“吵死了米拉,妳又没有遇见这种烂事!妳又怎么可能理解?”

“格奥尔基你要劝他啊,我们不能让那些事重演!”

维克托没来得急忍住自己的冲动,踏入社办的那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像对他的来访感到惊吓。

“……抱歉,我刚刚在门外已经听到了。虽然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但我想知道你们刚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门内的三个人定定的看着他,又将视线转回彼此身上。他们尴尬的对看了好一会,才由尤里打破沉默。

“你知道我跟别人打架,对吧。”

“这件事我们今天早上才谈过不是吗?我知道。”

“但你应该不晓得我跟他们打架的原因。”

少年抿唇,秀丽的眉像打结的线头拧在一块。

回忆着今天早晨的对话,维克托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谈到这块,而是被对方快速带过。

“是,我不知道。所以你要告诉我吗?我正好也有些事要问你。”

米拉与格奥尔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两人便识趣的打算离开。

“……米拉,留下来。”

也许是不想跟维克托独处,尤里小小声的说着。

“嗯。”

少女默默地去一旁拉了两张椅子,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

“先让我猜猜,你跟阿尔京先生是——恋人的关系?”

“这你不是今天早上就知道了?维克托,你怎么老爱问一些明明你早就知道的事情?”

“这是帮助我厘清我的想法,小猫咪。”

“是老虎!谁跟你是小猫!”

“好的,小老虎,所以你被排挤的原因大概也跟你与阿尔京先生的关系有关。”

俄罗斯作为一个对于同志关系并不宽容的社会,保守的人们会对异端做出什么行为可想而知。就算他们的母校收了许多国际生、有效的稀释了保守的氛围,却依然不能免除掉本地生对于他人的异样眼光。

也许尤里跟他们打了一架还算是轻微的,维克托想着。

“但花滑社对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介意,倒不如说大家早就习惯了。要说是个花滑社团,其实我们还比较像隐性的性别友善社。”

尤里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饼干,喀喀喀的边说边吃。对他来说,有的时候动动嘴巴能有效的减少他的烦躁感。

“而且在我跟奥塔之前,是你。”

“我?”

维克托好奇的看着他,顺手从他手中的纸袋摸走几块饼干。

少年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打算对他吐露过去的事,尤里吸了一口气后伸出仍旧沾着些许起司粉的手指向维克托的鼻子。

“——你跟胜生勇利。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你们这两个把学校搞得天翻地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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