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花

咸鱼写手,偶尔涂鸦
最近的兴趣是吃玻璃渣
目前的愿望是想用这辈子交男朋友的额度换我cp结婚!
称呼随意,琉叶/花子/花花都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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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岛诺艾/小滑冰维勇/目前一脚踩进蕉鱼坑快要哭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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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15)

呀我做到一日双更啦!

*非乌托邦设定注意!

*维克托失忆中(快找回来了),勇利焦虑症设定

*算是半个心理治疗(?)paro

*披集大佬不管在哪里都是个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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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又上进的职能治疗师下班后跟他约在速食餐厅,当他绕开忙乱的人潮成功走上二楼之后,看见披集手上抓着个汉堡,口齿不清的对他挥手。

青年的脸上有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但还是打起精神对他招呼。

“学长——这哩!艾呃里!”

“你能不能吞下去再跟我说话?”

看着披集一脸快噎到的表情,维克托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非常自然地拿起另一个汉堡。

店里人声鼎沸,此起彼落的谈话声像滚动的开水,蒸腾着不同的故事。

披集放下汉堡用力地喝了一口可乐,“维克托学长,你拿的好顺手”,他说。

“不是给我的?”

“……对啦。”

对话在短短的几句话间嘎然而止。他们就这么面对面沉默的吃完桌上所有的食物,气氛有些尴尬,也许是在酝酿着谈话的情绪。

当披集开始咬起吸管的时,维克托忍不住首先发难。

“我想了很久,我也归纳出了一些可能的原因,但我还是无法接受——”

“学长,我猜猜,你想问我为什么骂你王八蛋?”

“先让我把想问的问一下,我想知道勇利手上的那条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听完他说的话,披集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像是被谁硬塞了整嘴食物的表情。

好像仓鼠,但是仓鼠看起来没那么痛苦。

维克托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往嘴里塞了一块辣味鸡块。香芹与淡淡的辣椒味充斥他的口腔,让他稍微分了心。

“你看起来有底了啊,学长。”

“……多少吧。”

青年没对他的评论做出太大的反应,看样子应该是要自己继续说下去。

“他那条疤是自己划出来的吧,跟我受伤的地方一样。”

“假设尤里当初说的是实话,我为了保护勇利受伤的时候撞到头又折了手,若他真的自责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压力……那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虽然我偷看了他的病历是我不对,但克里斯一开始写的是轻度忧郁,后面伴随焦虑症状。强迫性焦虑有时候会有自伤行为,可是克里斯应该没注意到。勇利每次来诊间的时候,好像都穿着长袖。那我就能理解克里斯写的『有些东西被勇利藏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勇利藏了什么,都是推断。”

维克托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推论,等着披集对他的发言作出回应。

“维克托学长,你现在说出这些话,是用什么立场说的?”

“是以一个医生的立场,还是勇利的……随便前男友还是什么的立场说的?”

“如果你是认为,你是个医生有必要对病人的病情负责,那我今天大可以不要跟你约,我何不找克里斯学长就好?”

披集终于愿意放下那根快被他咬烂的吸管,“而且勇利明明也不是你的病人。”

他挺直了背试图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凶狠,“说得简单点,”他把手机翻了个面,看着背景荧幕上勇利跟他两个人笑得无比快乐的合照,“我来找你是觉得你一定还可以跟勇利重新开始的。”

“他状态一点都不好,如果他看起来很正常都是假的。”

他的话让维克托忍不住想起那天在酒吧的时候,坐在他大腿上的黑发青年搂着他的肩膀,神色黯然的模样。夜里看着对方蹙起眉头仿佛正在经历恶梦的模样,也不禁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也跟他的梦魇有关。

“因为他只会假装他自己很好,然后骗自己那种装出来的好就是真的好。”

“虽然他都跟我们说,如果万一某一天你想起了什么又来找我们,什么都不要告诉你。可是身为勇利最好的室友跟最好的朋友,能为他着想让他也一起过着快乐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我想了解他。”

维克托顿了顿,想了半晌才这么说。

“当我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记忆拼图,我就会想着,握有钥匙的人为什么永远也不肯见我。就算现在的我像是什么也没有,又有什么关系,”他喝了一口可乐继续说着,“我并不为了那些失去的梦想而责怪他,发生了就不能挽回的事情,要是继续懊悔有什么用呢?”

“但勇利不会这么想,维克托学长。”

不等他讲完,披集打断他的话。

“勇利很死心眼,他觉得你是他的全世界。真的,我不骗你——你在学校的那些小道消息的简报他全都有,甚至还贴在他的小日记本上。他就是这么在意你的每件事。”

“而且,就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他为了不要让自己忘掉,会在伤口快要好起来的时候再划深一些些,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披集也捞起自己的饮料啜了一口,杯缘的水珠沾在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湿漉漉的。

“所以,你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轻易的从『自己让你失去了原本能够有的生活』这种想法走出来呢?”

“如果换作是一般人,因为手受伤而导致未来无法开刀,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不管之后有没有后悔,我觉得偶尔对这件『原本可能会让自己的人生完全不一样的事』抱有一点喟叹是很正常的,能像学长你这样可以快速转变自己的心态、甚至还能够直接决定转科的人,绝对是少数。”

“学长,你敢说你从未后悔过吗?”

青年抬起头。云墨般的灰黑色眼睛直直的望进维克托眼底,像是想从那片蔚蓝里打捞一些什么。

维克托沉默。

很可笑吧,他想,虽然他曾经很想当外科医生,但命运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仿佛要告诉他,如果成为这个社会中的少数,成为异端,就必然得要承担某些后果。

可他没有后悔过。

他深信自己做出的每个选择都有意义,也不怀疑自己做出的选择是否是错的。

因为他拥有的,就仅仅只能是现在而已。

当未来的某一天他终于感到有些后悔,也许已经是他过上了更好的生活之时。而那份后悔并非对自己的抱怨,而更像是一点点错过的惋惜。

“我不后悔,从来没有。”

双手交叠撑在桌上,维克托将下巴靠上手背,轻声回答。

披集没有看见自己想像中的狂风暴雨,而是望见了清澈的万里晴空。

我的朋友眼光果然很好,没有选错人。

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不禁为自己的朋友感到欣慰。

若维克托愿意代替停滞不前的勇利往前走,然后牵起他的手,他们两个人一定还是会走下去的。

“现在,我觉得我想起来的东西已经足够让我跟勇利面对面了,”维克托说,“我想起了我以前跟他相处的片段,记得一些平淡而日常的快乐,也想起他的难过与痛苦。”

“可我也同样记得,是他不要我了。”

“他怎么会不要你!”

披集突然有种想把可乐泼在维克托俊脸上的冲动。

銀发青年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曾经告诉过我,跟他分开才是好的。说重新开始对我们都好。”

“那是骗你的啊!学长,你明明情场来去自如,怎么会被这种鬼话骗啊……”

若说刚才披集的心情是有点火大,现在就是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我没有被骗。”

维克托用比较强的力道放下杯子,像是宣泄自己无处可去的情绪,接着继续说下去。

“但勇利真的是个很会自说自话的人呢,我记得那次吵架后就不了了之了,也不算真的有分手吧。不过之后的东西还是没有想起来。”

“好吧,学长,我收回说你是王八蛋这句话。但不管怎样你让勇利很难过还是事实啦。”

“但你到底都记得些什么细节,我能不能……偷偷打听一下?”

维克托的脸简直不能再更黑了。

“不行,因为我也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东西。”

“好吧,那算了。”

披集放弃的很干脆,倒也没有硬要挖点八卦来听的意思。望着维克托略有些苦恼的表情,他突然笑了,爽朗的笑容里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

“其实也还好,反正忘记一切的人只有你,勇利什么都记得。只要你想起来的话大概就会简单许多?”

披集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可乐,空气在杯中震动发出了咻噜噜的声音。

“快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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